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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04

我留守的十七年第121章 奶奶的话有毒

院门“砰”地一声摔上震得土墙簌簌掉灰也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狠狠砸在我和外婆的心口上。

院子里死一样寂静只剩下毒辣的日头晒着地面蒸腾起一股混合着鸡屎味和泥土腥气的、令人窒息的闷热。

奶奶和五姑那尖利刺耳的咒骂声好像还在空气里嗡嗡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千疮百孔。

外婆僵在原地佝偻的背脊剧烈地起伏着枯黄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哆嗦得厉害浑浊的老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深深浅浅的皱纹肆意流淌砸在脚下干裂的泥地上洇开一个个深色的小点。

她抬起那双干枯得像老树根一样的手胡乱地在脸上抹着却越抹越湿越抹越狼狈。

我看着外婆那副被彻底击垮、痛苦无助的样子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又疼又闷喘不过气。

我想上前去想说点什么可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堵得死死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手脚冰凉浑身僵硬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外婆才慢慢止住哭泣肩膀却还在微微发抖。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掩饰的疲惫然后缓缓转过身背对着我用袖子使劲擦了把脸。

“萍萍…”她哑着嗓子开口声音破碎得几乎听不清“…生火去吧…饭…还得吃…” 说完她没回头看我佝偻着腰步履蹒跚地走向那个巴掌大的菜园子去摘那几棵早就被太阳晒得蔫头耷脑的小白菜。

她的背影瘦小得可怜像一阵风就能吹倒每一步都踩得格外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我望着外婆的背影鼻子一酸眼泪又涌了上来赶紧低下头用脏兮兮的手背狠狠抹了一把眼睛。

不能哭哭了也没用只会让外婆更难受。

我转身钻进低矮昏暗的灶房蹲在冰冷的灶膛前拿起火镰。

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试了好几次才勉强引燃了干草。

橘红色的火苗蹿起来舔舐着干燥的柴禾发出噼啪的轻响。

跳动的火光映着我泪痕未干的脸也暂时驱散了一点笼罩在心头那冰冷的阴霾和屈辱。

幸好…幸好今天幺舅舅他们一家子都不在。

一大早幺舅舅就带着那个刻薄的舅妈还有小长英、小长艳、小红抱着那个刚满月、哭闹不休的小钱去舅妈的娘家吃酒席了。

说是舅妈哪个远房表哥嫁闺女一大家子都去沾喜气、打牙祭了。

要是他们在今天这场面…我真不敢想。

幺舅舅虽然不像舅妈那样整天骂骂咧咧但他性子闷耳朵根子软舅妈一撺掇他多半也是阴沉着脸蹲在门口闷头抽烟由着舅妈和奶奶、五姑她们一起用那些阴阳怪气的话像钝刀子一样割我和外婆的心。

而那个舅妈肯定会拍着手、跳着脚笑得最大声骂得最恶毒恨不得把我和外婆踩进泥坑里再狠狠碾上几脚。

还有小长英和小长艳她们虽然有时候也会偷偷帮我一点但在她们妈和奶奶面前多半也是吓得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甚至可能为了讨好她们也跟着露出嫌弃的表情。

小红年纪小不懂事只会学舌… 光是想想那场景我就觉得一阵窒息般的后怕和寒冷。

今天虽然被奶奶和五姑作践得够呛但至少…至少不用面对更多人的恶意和嘲讽。

这破旧的、家徒四壁的棚屋此刻竟显得有了一丝难得的、脆弱的清静。

灶膛里的火渐渐旺了起来映得小小的灶房有了些暖意。

我把瓦罐里最后一点浑浊的洗锅水倒进锅里盖上破旧的木锅盖等着水开。

外婆摘了几棵瘦小的小白菜回来在水盆里草草洗了洗。

水很金贵洗过菜的水还得留着喂鸡或者浇园子。

她沉默着把洗好的菜放到案板上拿起那把锈迹斑斑、缺了口的菜刀开始切菜。

“咚咚咚…”单调而沉闷的切菜声在寂静的灶房里回响一下下敲在人心上更显得压抑。

外婆始终低着头不看我也不说话。

她那布满皱纹和泪痕的侧脸在灶火跳动的光晕里显得格外苍老和疲惫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

我知道奶奶那些恶毒的话像最锋利的刀子不仅戳破了外婆强撑的坚强更把她那点微薄的、作为长辈的尊严撕扯得粉碎。

她心里肯定比我还难受还委屈。

可她什么也不能说无处可说只能把这巨大的屈辱和痛苦默默地咽下去像往常无数次那样嚼碎了和着血泪往肚子里吞。

水开了蒸汽顶得锅盖噗噗作响。

外婆把切好的白菜碎撒进锅里又从一个脏兮兮的、快要见底的盐罐里小心翼翼地捏了一小撮盐撒进去。

最后她从那个快要空了的米缸里舀出小半碗泛黄的糙米用水淘了淘倒进翻滚的水里。

米很少几乎看不见几粒这注定又是一锅能照见人影的清汤寡水。

她用勺子搅了搅然后盖上锅盖默默地坐到灶膛前的小木墩上往里添着柴禾。

跳动的火光照着她沉默的、刻满苦难的脸那双曾经可能明亮过的眼睛如今只剩下浑浊和一片死寂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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